第二十四章 辍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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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阮纠去找黎苑冉，她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来了12班门口。
阮纠一出门，她就问：“怎么样，能和好吗？”
阮纠说：“不能。你们两到底是为什么分手，我感觉我问来问去，都不像你们分手的根本原因，那个高一的学妹是三？”
黎苑冉说：“不是，跟她关系不大。”
阮纠接着问：“那为什么？总不能你绿了他吧。”
黎苑冉：“……”
阮纠现在有种五雷轰顶的崩塌感，声音都有些抖了，“不……不是吧……”
黎苑冉涨红了脸，说：“我不是故意的。我那时候喝多了，走错了包间……但没发生什么，他看到我跟一个男的出来，我说什么他都不信。”
阮纠：“……我没话说了，你……好自为之。对了，有人告诉我，你在外面说我假清高，别急着解释，我没信。”
黎苑冉突然笑了，“我不解释，我确实说过。我其实挺看不上你的，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，就会有一群人维护你。我跟他们说你假清高，他们不信我，还让我别造谣。我拼命讨好他们，好不容易挤进了他们的圈子，但是他们看不起我，觉得我就是靠毛梓鸣，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很不屑。呵，他们私下里说我说的特别难听，毛梓鸣还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阮纠叹了口气，“他们？是毛梓鸣那群人吗？”
“嗯”
“你非得往那里面挤干嘛！你看我跟他们过多接触过吗？他们会维护我，是因为以前就是一个初中的，甚至有些还是一个班的，大家互相是人是鬼也了解的差不多。你在旁边演绿茶，无疑让人看不起！”
黎苑冉恍然大悟的“啊”了一声，“我忘了，你还有陆淡鸣这个守护神，万年备胎吗？”
阮纠直勾勾地瞪着她，不可置信地说：“你神经病吗？”
黎苑冉也不气，依旧笑着盯着阮纠，“或许吧，我现在就挺嫉妒你的。成绩好，家境也不错，还有那么些男生愿意为你前仆后继。就连……呵，就连毛梓鸣那个混蛋也护着你。”
“我应该没有触及到你的利益，你没资格敌视我，”阮纠觉得莫名其妙，很无语，“算了，你的事我不想管。之前我说让你做我闺蜜就当我疯了，吃错药了。大家既然相看两相厌，就别联系了。”
阮纠当时也是生气了，没真想绝交，但嘴上不饶人，就说了些狠话。
不曾想，那次的对话竟是她们两最后一次对话。
黎苑冉辍学了。
没有一个人挽留，老师，同学，家长，没一个挽留她。
她离开学校那天，是月考前一天，不知道是为了躲过考试还是真就这么巧定的那天离开，没人问她，不过，都默认是躲避考试。
那时下着小雨，打伞不打伞都行，黎苑冉没有打伞，她跟在她爸爸的身后，抱着一些小物品，仰头看了看教学楼，又将目光转移到16班门口，毛梓鸣不在走廊。
天上下着小雨，她就这么慢慢淋着走着，浑身笼罩着一种叫落寞的气息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看了看1班，12班，16班，小声说了句。
1班——陈子晨现在的班级，12班——阮纠，16班——毛梓鸣。
黎苑冉离开的时候，阮纠在老师办公室整理文件，对教室那边的事浑然不知。
等她知道的时候，黎苑冉大概已经出了学校在回家的路上了。
汪玲给了阮纠一封信，是黎苑冉写给她的。
阮纠还从汪玲那知道了一些辍学的原因。
黎苑冉自从跟毛梓鸣谈恋爱后，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，以前上课还会认真听一下，后来干脆偷偷摸摸地玩手机。
晚自习就更过分了，三天两头的翘，13班班主任本身就是个暴脾气，说话也不管伤不伤人，逮着黎苑冉就骂。前几次，黎苑冉还会哭一会，后来，应该是被骂习惯了，低着头不吭声，跟聋了一样。
真正到了联系家长的地步是因为黎苑冉会夜不归宿了，晚上宿舍都会查寝，一次两次室友可以打掩护说在洗澡，但是次数多了，老师也不傻，随便逮个女生问，立马就问出来了。
黎苑冉的行为很严重，作为学生在学校谈恋爱本身就违反了校纪校规，她还翘课且夜不归宿。
不知道她怎么想的，在老师和家长的双重盘问下，她还是没说出毛梓鸣的名字，就装聋作哑。
黎苑冉她爸也是个奇葩，直接问她还想不想读书了，不想的话，也不用记过处分什么的，直接辍学就行，反正也满了九年义务教育了。
黎苑冉同意了。
阮纠打开那封信，扫了一眼，估计得有800字了，字迹工整，跟第一次见到黎苑冉一样，笑起来有梨涡，显得柔和乖巧。
阮纠：
对不起！
一来就说对不起，你是不是有些惊讶。也可能不会惊讶吧，毕竟，我确实欠你一个对不起。
我跟你说说我的家庭吧。
我家生了三个，我排行老二，不知道是不是定律，三个孩子的家庭，老二永远要承受更多。我大哥现在读大一，弟弟读初二，家里不富裕，用钱的地方很多。我爸妈早就不想我读书了，我也没让他们失望，成绩也确实不好。
其实，中考的时候，我要是没抄着，我可能真的读不了高中，或许读个职高？我觉得不会，他们舍不得花那钱。
我是个很虚荣又很自卑的人，陈子晨对我好，我知道，他也是对我最好的人。只是，我跟他不是一路人，你就当我良心发现吧，我后悔招惹他了。所以，我跟他分手了。
跟毛梓鸣在一起，是因为他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，我承认，刚开始，我对他没有爱情。但是，他太会了，他轻而易举地俘获了我，却又在我不顾一切地投入进去的时候，抛弃了我。
他拿了我的第一次，却嫌弃我不自爱。我不懂男人了，你懂吗？
阮纠，我不说你肯定不知道，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妒忌你了。你有妈妈送你过来，她还帮你铺床，还很和善地跟我们打招呼。
我没有，我的床铺都是自己铺的。我家没车，所以我一大早就大包小包的挤上中巴车，然后累成狗一样把东西扛上楼，没人帮我，就我自己。
我知道我不该嫉妒，你说的对，我没资格。你很冤枉吧，明明什么都没做，却要承受莫名其妙的敌意。
对不起！
我还有些话想说，之前说陆淡鸣是你万年备胎那事，我道歉，我当时就是想刺激你，脑子一热，瞎说的。不过，我应该也没看错，陆淡鸣他甘愿守护你，是不是爱情，我也说不准了，毕竟，我自己也不靠谱。
阮纠，你再帮我个忙吧。
我跟毛梓鸣彻底分手，确实是因为我绿了他。平安夜那天，我喝多了，走错了KTV包间。其实，我一进去，就意识到自己走错了，因为，那个包间里只有一个男生，看样子也是个学生。
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，我过去亲了他，然后，他有反应了。我慌了，赶紧跑了出来，就很巧，毛梓鸣正好走到那个包间门口，我打开门，里面就一览无遗了。
他看到了那个男生，我记得他的脸唰的一下沉了下来，他生气了，吸了口烟，说：“黎苑冉，你还真是不要脸啊。分手吧，我嫌脏。”
我想，他可能喜欢过我吧，也可能是占有欲？不知道了。
阮纠，你帮我问问他吧，我真的不脏，我只跟过他。
你可以告诉他，我跟你说的这些，说不定会又恶心他一次，也说不定他不当回事了。
对不起，也谢谢你。
——应该不会再见的黎苑冉
阮纠看完了这封信，偏头看了眼窗外，轻声啊了一下，下大雨了，还好你离开的早，不然就得变成落汤鸡了。
阮纠在心里说：“祝你幸福，一切都好。”
……
阮纠没有去问毛梓鸣那些问题，也没有说信里的内容。
她用自己理解的黎苑冉的想法，跟毛梓鸣说：“黎苑冉让我帮忙带个话，她说她不恨你了，她很开心遇到了你，尽管结局不美好。然后，她没对不起你，那天是个意外。”
阮纠继续说：“毛梓鸣，她已经离开学校了，虽然她原谅你跟你的狐朋狗友们拿她当笑料，但我不能原谅，我还是接受不了。当然，我也没想让你背负着什么罪恶感过一生，我只是想告诉你，人和人之间，最起码的尊重要有。不管你以后的女朋友是谁，我希望，你对待她要平等，别把人看的低贱。”
多的阮纠没说，她觉得毛梓鸣这点智商情商还是有的，应该可以领会。
毛梓鸣难得没有痞里痞气地说话，还很正经，让阮纠有点受宠若惊。
他说：“嗯，谢谢你。”
尽管就那么四个字，阮纠也觉得很满意了。
她开始还怕，自己这么“教育”他，会被一拳揍扁，万幸，活下来了。
……
阮纠也不是万能的，她也会受情绪影响，这不，月考前一天想太多的下场就是在文科校排名掉到了30名以外，班级排名第十，勉勉强强算个前十名。
老瞿果然找她谈话了，她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，总算是把成绩翻过去了，可是也做了保证，下次一定回到原来的水平。
唉，黎苑冉说走就走，干干脆脆。而她明明是可以混着过完高中的，怎么就突然压力山大了呢。
阮纠：还不是我不甘于堕落，社会主义好青年，根正苗红就是我了！我可太棒了，真感动。
还没等阮纠去找黎苑冉，她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来了12班门口。
阮纠一出门，她就问：“怎么样，能和好吗？”
阮纠说：“不能。你们两到底是为什么分手，我感觉我问来问去，都不像你们分手的根本原因，那个高一的学妹是三？”
黎苑冉说：“不是，跟她关系不大。”
阮纠接着问：“那为什么？总不能你绿了他吧。”
黎苑冉：“……”
阮纠现在有种五雷轰顶的崩塌感，声音都有些抖了，“不……不是吧……”
黎苑冉涨红了脸，说：“我不是故意的。我那时候喝多了，走错了包间……但没发生什么，他看到我跟一个男的出来，我说什么他都不信。”
阮纠：“……我没话说了，你……好自为之。对了，有人告诉我，你在外面说我假清高，别急着解释，我没信。”
黎苑冉突然笑了，“我不解释，我确实说过。我其实挺看不上你的，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，就会有一群人维护你。我跟他们说你假清高，他们不信我，还让我别造谣。我拼命讨好他们，好不容易挤进了他们的圈子，但是他们看不起我，觉得我就是靠毛梓鸣，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很不屑。呵，他们私下里说我说的特别难听，毛梓鸣还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阮纠叹了口气，“他们？是毛梓鸣那群人吗？”
“嗯”
“你非得往那里面挤干嘛！你看我跟他们过多接触过吗？他们会维护我，是因为以前就是一个初中的，甚至有些还是一个班的，大家互相是人是鬼也了解的差不多。你在旁边演绿茶，无疑让人看不起！”
黎苑冉恍然大悟的“啊”了一声，“我忘了，你还有陆淡鸣这个守护神，万年备胎吗？”
阮纠直勾勾地瞪着她，不可置信地说：“你神经病吗？”
黎苑冉也不气，依旧笑着盯着阮纠，“或许吧，我现在就挺嫉妒你的。成绩好，家境也不错，还有那么些男生愿意为你前仆后继。就连……呵，就连毛梓鸣那个混蛋也护着你。”
“我应该没有触及到你的利益，你没资格敌视我，”阮纠觉得莫名其妙，很无语，“算了，你的事我不想管。之前我说让你做我闺蜜就当我疯了，吃错药了。大家既然相看两相厌，就别联系了。”
阮纠当时也是生气了，没真想绝交，但嘴上不饶人，就说了些狠话。
不曾想，那次的对话竟是她们两最后一次对话。
黎苑冉辍学了。
没有一个人挽留，老师，同学，家长，没一个挽留她。
她离开学校那天，是月考前一天，不知道是为了躲过考试还是真就这么巧定的那天离开，没人问她，不过，都默认是躲避考试。
那时下着小雨，打伞不打伞都行，黎苑冉没有打伞，她跟在她爸爸的身后，抱着一些小物品，仰头看了看教学楼，又将目光转移到16班门口，毛梓鸣不在走廊。
天上下着小雨，她就这么慢慢淋着走着，浑身笼罩着一种叫落寞的气息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看了看1班，12班，16班，小声说了句。
1班——陈子晨现在的班级，12班——阮纠，16班——毛梓鸣。
黎苑冉离开的时候，阮纠在老师办公室整理文件，对教室那边的事浑然不知。
等她知道的时候，黎苑冉大概已经出了学校在回家的路上了。
汪玲给了阮纠一封信，是黎苑冉写给她的。
阮纠还从汪玲那知道了一些辍学的原因。
黎苑冉自从跟毛梓鸣谈恋爱后，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，以前上课还会认真听一下，后来干脆偷偷摸摸地玩手机。
晚自习就更过分了，三天两头的翘，13班班主任本身就是个暴脾气，说话也不管伤不伤人，逮着黎苑冉就骂。前几次，黎苑冉还会哭一会，后来，应该是被骂习惯了，低着头不吭声，跟聋了一样。
真正到了联系家长的地步是因为黎苑冉会夜不归宿了，晚上宿舍都会查寝，一次两次室友可以打掩护说在洗澡，但是次数多了，老师也不傻，随便逮个女生问，立马就问出来了。
黎苑冉的行为很严重，作为学生在学校谈恋爱本身就违反了校纪校规，她还翘课且夜不归宿。
不知道她怎么想的，在老师和家长的双重盘问下，她还是没说出毛梓鸣的名字，就装聋作哑。
黎苑冉她爸也是个奇葩，直接问她还想不想读书了，不想的话，也不用记过处分什么的，直接辍学就行，反正也满了九年义务教育了。
黎苑冉同意了。
阮纠打开那封信，扫了一眼，估计得有800字了，字迹工整，跟第一次见到黎苑冉一样，笑起来有梨涡，显得柔和乖巧。
阮纠：
对不起！
一来就说对不起，你是不是有些惊讶。也可能不会惊讶吧，毕竟，我确实欠你一个对不起。
我跟你说说我的家庭吧。
我家生了三个，我排行老二，不知道是不是定律，三个孩子的家庭，老二永远要承受更多。我大哥现在读大一，弟弟读初二，家里不富裕，用钱的地方很多。我爸妈早就不想我读书了，我也没让他们失望，成绩也确实不好。
其实，中考的时候，我要是没抄着，我可能真的读不了高中，或许读个职高？我觉得不会，他们舍不得花那钱。
我是个很虚荣又很自卑的人，陈子晨对我好，我知道，他也是对我最好的人。只是，我跟他不是一路人，你就当我良心发现吧，我后悔招惹他了。所以，我跟他分手了。
跟毛梓鸣在一起，是因为他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，我承认，刚开始，我对他没有爱情。但是，他太会了，他轻而易举地俘获了我，却又在我不顾一切地投入进去的时候，抛弃了我。
他拿了我的第一次，却嫌弃我不自爱。我不懂男人了，你懂吗？
阮纠，我不说你肯定不知道，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妒忌你了。你有妈妈送你过来，她还帮你铺床，还很和善地跟我们打招呼。
我没有，我的床铺都是自己铺的。我家没车，所以我一大早就大包小包的挤上中巴车，然后累成狗一样把东西扛上楼，没人帮我，就我自己。
我知道我不该嫉妒，你说的对，我没资格。你很冤枉吧，明明什么都没做，却要承受莫名其妙的敌意。
对不起！
我还有些话想说，之前说陆淡鸣是你万年备胎那事，我道歉，我当时就是想刺激你，脑子一热，瞎说的。不过，我应该也没看错，陆淡鸣他甘愿守护你，是不是爱情，我也说不准了，毕竟，我自己也不靠谱。
阮纠，你再帮我个忙吧。
我跟毛梓鸣彻底分手，确实是因为我绿了他。平安夜那天，我喝多了，走错了KTV包间。其实，我一进去，就意识到自己走错了，因为，那个包间里只有一个男生，看样子也是个学生。
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，我过去亲了他，然后，他有反应了。我慌了，赶紧跑了出来，就很巧，毛梓鸣正好走到那个包间门口，我打开门，里面就一览无遗了。
他看到了那个男生，我记得他的脸唰的一下沉了下来，他生气了，吸了口烟，说：“黎苑冉，你还真是不要脸啊。分手吧，我嫌脏。”
我想，他可能喜欢过我吧，也可能是占有欲？不知道了。
阮纠，你帮我问问他吧，我真的不脏，我只跟过他。
你可以告诉他，我跟你说的这些，说不定会又恶心他一次，也说不定他不当回事了。
对不起，也谢谢你。
——应该不会再见的黎苑冉
阮纠看完了这封信，偏头看了眼窗外，轻声啊了一下，下大雨了，还好你离开的早，不然就得变成落汤鸡了。
阮纠在心里说：“祝你幸福，一切都好。”
……
阮纠没有去问毛梓鸣那些问题，也没有说信里的内容。
她用自己理解的黎苑冉的想法，跟毛梓鸣说：“黎苑冉让我帮忙带个话，她说她不恨你了，她很开心遇到了你，尽管结局不美好。然后，她没对不起你，那天是个意外。”
阮纠继续说：“毛梓鸣，她已经离开学校了，虽然她原谅你跟你的狐朋狗友们拿她当笑料，但我不能原谅，我还是接受不了。当然，我也没想让你背负着什么罪恶感过一生，我只是想告诉你，人和人之间，最起码的尊重要有。不管你以后的女朋友是谁，我希望，你对待她要平等，别把人看的低贱。”
多的阮纠没说，她觉得毛梓鸣这点智商情商还是有的，应该可以领会。
毛梓鸣难得没有痞里痞气地说话，还很正经，让阮纠有点受宠若惊。
他说：“嗯，谢谢你。”
尽管就那么四个字，阮纠也觉得很满意了。
她开始还怕，自己这么“教育”他，会被一拳揍扁，万幸，活下来了。
……
阮纠也不是万能的，她也会受情绪影响，这不，月考前一天想太多的下场就是在文科校排名掉到了30名以外，班级排名第十，勉勉强强算个前十名。
老瞿果然找她谈话了，她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，总算是把成绩翻过去了，可是也做了保证，下次一定回到原来的水平。
唉，黎苑冉说走就走，干干脆脆。而她明明是可以混着过完高中的，怎么就突然压力山大了呢。
阮纠：还不是我不甘于堕落，社会主义好青年，根正苗红就是我了！我可太棒了，真感动。